第(2/3)页 等到婚后半年,又再次给他纳了两妾,一妻三妾在后宅竟也相安无事,和睦共处,这回连他母亲都夸赞她贤惠宽和,颇有掌家手段。 可他心里却开始有些不得劲。 她太贤德了,贤德到他每每在她房里呆了超过三日,便要劝他去别处。 他想同她亲近些,却寻不到法子,床笫上,更是不曾同他沉沦过一回,每每他兴起至浑然忘我时,恍惚瞧见她难以忍受的模样,慌的手足无措,以为弄疼了她。 可那段时日,虽然她贤德到有些冷漠,但夫妻之间也称得上琴瑟和鸣,少年夫妻该有的恩爱,他们也都有。 后来有了长女,感情更添了几分和和美美,那是他们婚后最美满的日子。 再后来,他在父亲运作下外放宣州为官,好混点资历回朝。 女儿还小,她需要留下照看,夫妻只能分离两地。 她欲安排两妾随行,被拒后,以为他对家中几个妾氏已腻,又换了两名貌美丫鬟随侍。 依旧是那么贤德,他却再无当日的满意。 抱着不知道什么心思,他连那两个貌美丫鬟都原封不动,却对着远方的妻子,相思成疾。 直到有一日,和同僚们相聚,醉眼朦胧之际瞧见来斟酒的下官之女,竟能瞧出妻子的身影,看直了眼。 等酒醒时,沈氏已经浑身赤裸躺在身边,他们行了夫妻之礼。 沈氏不是婢女之流,她父有官职,她是出身官宦之家的女郎,他得负责。 这是他成婚二十载,唯一一个主动纳的妾氏。 甚至,他只碰了那一次,在心头一片兵荒马乱下,竟也忘了要给沈氏服避子汤。 沈氏怀孕了,他头一次感觉到忐忑不安。 也是那时,他开始正视自己的心意,心悦自己的妻子,不算难以接受的事。 他纳了沈氏为妾一事,迟迟未曾写信告知家里,等带其回京时,庶女已经抱在手里。 她温柔大方,还是一如既往的贤德,为沈氏补办了纳妾之仪,笑着喝下沈氏的敬茶。 他又是酸涩,又是松了口气。 是夜,他欲解相思之苦,想与她行房事,却被温柔婉拒,道沈氏初来京城,无依无靠,想必心中不安,在房里等他过去。 一切都不一样了。 本就不多的恩爱,随着沈氏抱着孩子入门,尽数消泯。 往后的日子,她拒绝他的交心,只要他试图亲近些,便会被劝去妾氏房里。 这些年,她断断续续为他纳了许多妾,有些连名字他都喊不上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