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若是她有内力,自然可以举起剑跟他对抗,可她什么都不会,只学了一些字,见识也根本不多。 这齐鲁之地她听都没有听过。 “那你掀开车帘,去看看外面。”公子寒顿了顿,“你认为外面的人快乐吗?” 阿沅疑惑地看着他,还是照做地打开了车帘,去看马车外面的世界。 映入眼帘的是行走匆忙的行人,他们的神情大多平静而疲惫,岁月带来的痕迹都降临在他们的身上。 为了活下去,他们重复单调而忙碌的生活。 吆喝的摊主,蹦蹦跳跳的小孩拿着冰糖葫芦……生活的气息很明显。 阿沅迟疑了,她挺喜欢这样的生活。 只是,在马车行驶时那些行人都让出了一条路,那惊恐的神情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。 对危险的避让…… 阿沅没有再说话,眼泪滴答滴答地落了下来,她不觉得这生活有什么优越感,只觉得这太无趣了。 把自己的优越建立在别人的绝望和痛苦之上有什么用呢? 公子寒拿出了手巾,放在她的手上,“你为什么要哭?” 他不懂阿沅的情绪。 明明外边是一片繁荣的景象,忙碌的生活中掺杂着对生活的向往。 这是再平静不过的生活了,为何她会哭? “为什么我不能哭?” “他们忙碌的脸上是快乐吗?那是麻木,对生活的麻木啊。” 阿沅闭上了眼眸,她不想再去看公子寒了。 她真的太伤心了。 “麻木地重复一日又一日的生活,这有什么意思呢?” 阿沅感触极大,她想起了几年前的事情。乱世人命如草芥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。 “……” 公子寒一时语塞,他突然不知要说什么了。 “阿沅……” “你现在思想未能转变,我不想勉强你。等你在咸阳宫生活一段时间后,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。” 公子寒把胜邪剑放在她的手心上,“你若是恨我,就拿这把剑来攻击我,我是不会反击的。” 他就是在测量自己在阿沅心目中的地位。 若是阿沅真的恨他,那么会毫不犹豫地就用剑刺过来,而不是停留在原地。 所以,从这就可以看出阿沅对他的态度了。 阿沅咬着唇,用复杂的眼神望着他,“杀了你,我就可以回到墨家了吗?” “或者说,我的生活就可以回到那片平静了吗?” 在公子寒说出那番话时,阿沅是心动过,她想结束这复杂的生活,回归于那片平静之中。 可转念一想,她真能回到过去吗? 从公子寒说出她的身世那一刻起,她就知道有些东西变了。就算她真回到墨家,墨家的人也不会接纳她了。 因为她的身上流着秦始皇嬴政的血脉。 墨家上下所有人都憎恨着秦始皇嬴政,又怎么可能发自内心地接纳他的女儿呢? 她败给了理智,也败给了这慌乱的现实。 “我只能说,你不愧是出身于皇家,也生长在那片复杂地方的人。” 阿沅顿了顿,冷漠道:“你算计了一切,很清楚我不敢下手,所以你何必多此一举地来问我呢?” “是想看我的笑话吗?” 她姣好的面容上是愠怒,恨意流淌在她的心目中。 “我累了,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。” 阿沅靠在了车架上,她小憩起来,内心里一片复杂。胜邪剑被她放在了一旁。 从公子寒和燕丹的对决来看,这一定是一把宝剑。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发挥出这宝剑的实力。 再者,这把剑的主人是公子寒,而非她。握着这把剑时,她能感觉到这把剑对自己的抗拒。 她想到了那句话,宝剑有灵。 “你认为我在算计你?我只是想要你活在安稳的环境之中。” 公子寒叹气了一下,他内心里也一片复杂。 第(2/3)页